倾墨、

小透明一枚,热爱花怜、忘羡、冰秋,不拆不逆,自知文笔比小学生更渣,求轻拍@_@

【花怜】生死劫(大丨逃丨杀paro)


大丨逃丨杀背景,天雷ooc,轻拍

全朋友圈都去玩了而我却在期中考试的产物,半夜失眠的脑洞

写到一半熄灯,下明天下课再发

为了pb操碎了心的我@_@

 

相逢早知是劫数,却也不妨,拿命来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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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伊始,有一个丨国丨家丨彻底崩溃了,完全丨失丨业,率超过了15%,一千万失丨业丨者遍及全国各地。失去了生存自信的人们开始威丨胁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全国有80万儿童、学生拒绝上学。学校内的教师又遭受到学生的丨暴丨力丨行为,丨殉丨职丨者人数高达1200人。就在这个时候,一部新的丨法丨律丨出台了——《新世纪教育改丨革丨法》,简称丨B丨R丨法丨案。

所谓B丨R法丨案,就是为了解消公民对学校的崩溃、对卑丨劣少年的恶丨性丨犯丨罪引起的愤恨;为了培养青少年们在逆境中排除各种困难,并由此获得坚韧不拔的生存能力;使青少年们从大人们手里夺回原本就属于他们的权利。

从全国的高中3年级中,每年随机地选出一个班级,并把学生们送往受行动范围限制的、荒无人烟的地方。发给每个学生地图、粮食、各种各样的丨武丨器,让他们自相丨残丨杀,直到只留下最后一个为止,时间限度为3天。

要么生,要么死。

 

1、

凌晨两点。

谢怜咬着牙在低矮茂密的灌木丛中飞速奔跑。尖锐的枝条不断划破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和腹部的伤口一起在湿润的土地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艳红痕迹。

这是这届B丨R丨法施行的第一个夜晚。一个月朗星稀凉风惬意适合睡觉的好天气,却被一群少年少女的互相厮丨杀染上了血色。

不知道跑了多久,谢怜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踉跄着倒在地上。泥土的腥气随着呼吸的频率进入肺部,无端让人想起死丨亡的气息。

眼前有朦朦胧胧的画面和嘈杂纷乱的声音走马灯似的晃过,他想起来五个小时前,他也是用这样难受的姿势趴在桌上。

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原定的成人仪式突然变成了杀丨戮舞会,大屏幕上长的像女团偶像那样的元气满满的少女用夸张到令人作呕的语调笑眯眯的介绍着荒唐而残丨酷的生存规则,平日待他们和善又温柔、谢怜视为父亲一样存在的班主任君吾老师,噙着丨嗜丨血丨的笑意送他们离去,甚至在谢怜离开教室的时候,还抚了抚他的头顶,动作和往常一样温柔,却令谢怜毛骨悚然。

他浑浑噩噩的出了门,尚不能接受“彼此厮丨杀才能活下来”这个事实,真正的杀丨戮就已经在面前上演。

他躲在树丛里,看见离他百米开外南宫杰用匕丨首丨割丨开敬文的喉管,血丨光笔直一线跃天,敬文不甘心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那个映在他涣散瞳光中的人同赴地狱,又似乎想要留住自己随血丨液逝去的生机,但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住的,倒了下去。

那时他才意识到,人类是这样的生物。

既然没有希望,不如一同绝望。

谢怜不记得自己在那之后做了什么,再回过神的时候是腹部火辣辣的疼痛,而南宫杰正一语不发的举了丨枪丨朝着他,于是他没了命了狂奔,终于从丨枪丨口丨下抢回自己一条命——灵文不善用丨枪丨,丨子丨弹丨只穿过谢怜的腹部,运气好的没有穿过脏器,甚至连丨子丨弹丨都没留在里头,但即使如此,依然是在他身上穿了个洞。

谢怜费力的,靠着双手挣扎着把自己沉重的身躯拖到最近的大树下,背靠在树干上粗重的喘息。失丨血过多引起的寒冷让他冻得直打哆嗦,他试图找出止丨血药和绷带给自己包扎,然而眼皮变得格外沉重,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他低低的念出那个人的名字。

“花城。”

 

2、

花城面无表情的一脚踏在濒临断丨气还在骂骂咧咧的戚容身上。

这是花城五个小时以来丨杀丨的第三个人。

他比谁都更早的认清事实,并且采取了行动。但他的目标从来不是丨杀丨戮,或者说杀丨戮是他达成目标的手段之一。

而他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到谢怜,为他除去每一个想要和他争夺生命的人,保护他一直活到最后。

花城从戚容的军丨用包里只找到一只蜡烛,再没有别的武器。他不满的啧了一声,把找到的食物和饮用水收到自己包里,看了眼天色,微不可查的急躁起来。

这一路上耗得太久,不知道谢怜怎么样了。

花城是在谢怜前面出发的,他本想留在校舍范围内等着谢怜出来和他汇合,没想到刚踏出教室就遭到了丨伏丨击,和那人撕扯间他开了丨枪丨——是他发到的丨武丨器,然后丨枪丨声又引来了新的敌人,于是他不得不离开以引开敌人。这一走五个小时,他一直没能见到谢怜的身影。

花城很担心谢怜。

花城记得他和谢怜被告知要进行这个所谓的“程式”之后,谢怜霎时间惨白的脸色。握在手里的爱人的手冰的可怕,即使花城一声声在谢怜耳边说“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之类的话,谢怜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太清楚原因了。谢怜和花城不一样,花城从小饱受人情冷暖,在遇到谢怜之前养成了一副阴暗的性子,让他丨杀丨人其实他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可谢怜,他是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天之骄子,即使后来落魄,也依然是个不长心不记事的开朗性格,坚定的认为人性本善,花城不知道谢怜能不能接受的了现实,能不能在这诸多危险下存活下来。

花城想起被迫分别时谢怜空洞的目光,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扣进血肉中。

他必须尽快找到他。

花城喃喃道:“哥哥,你一定要平安。”

 

3、

谢怜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大口呼吸着晨间清新的空气,发现他还保持着四个小时之前昏厥过去的姿势,虽然手脚依然冰冷,腹部的伤口也隐隐作痛,但血已经基本上止住了,伤口也没有要发炎的迹象。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又回忆起刚才做的那个梦。梦的颜色是灰暗的,下着雨,周围有很多丨尸丨体丨,以各种各样扭曲的姿态倒在他脚边,他手上拿着丨枪丨,丨枪丨口似乎还有丨硝丨烟,而花城单膝跪在他面前,周身浴血,张口对他说了什么,而不远处,君吾撑着伞,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谢怜把头深深的埋于掌心,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头皮的剧痛告诉自己这不是事实。

他怎么能对花城丨开丨枪丨!

谢怜懊恼的同时,又一个想法浮现在心中。

难道三郎已经……

不可能不可能!谢怜飞快的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三郎那么厉害,不会的不会的,谢怜你不要瞎想。

打断谢怜的胡思乱想的是早上六点的广播。气势恢弘的《命运交响曲》经由破旧失真的广播放出来变得格外刺耳,谢怜不知道在这种境况下选择这首乐曲的君吾的想法,他只觉得讽刺。

他们是被囚于笼中的鸟,自以为自相丨残丨杀丨能博得一条生路,最后只是一场愉悦大人的表演。自以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然而掌控着他们的,不是命运。

君吾用他上课时的温和声音缓慢的念着上一时段的丨死丨亡丨名单。谢怜提心吊胆的听着,在名单念完后没有听见花城的名字,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

三郎还活着,那就好。

谢怜记下君吾报出的禁区名单,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下一个禁区中,这意味着他必须要转移了。

而他要去的方向也很明确了。

去找三郎,无论如何,要让他活下去。他对自己说。

谢怜草草处理了自己的伤势,随手折了根树枝,缓缓的离开。

没有人听见他心里的声音。

我一定要让花城活下去,即使自己手染鲜丨血,也在所不惜。

 

4、

广播响起的时候,花城正在闭目小憩。

他本想不眠不休的去找谢怜,无奈昨晚一夜奔波,即使是他也觉得体力不支。心知再这样下去先倒下的会是自己,只得找了个残破的院落,在仔细搜寻确定没有人后,抱着丨枪丨窝在门口睡了四个小时。

高度戒备下的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的做了好几个噩梦,甚至梦见谢怜倒在丨血丨泊丨中的样子。他从梦中惊醒,发现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

丨杀丨第一个人的时候也没这么害怕。

花城确认过广播里没有谢怜的名字,狂乱的心跳才逐渐平稳下来。收拾了东西接着去找谢怜。

在这片空旷而陌生的土地上,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他想谢怜也是一样。

花城忽然想起从前。

那时他还是个一米刚出头的小孩子,母亲早早去世,父亲从未给过他关爱,仿佛他只是家里的一个摆设。而那一天,父亲突然出现,说要带着他上街。

他高兴极了,头一次拽着父亲温暖的手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那些他曾经很害怕的飞驰而过的汽车轰鸣声都变成了悦耳的音乐,理所当然的,没有注意到父亲阴沉到吓人的神色。

他的父亲带着他走了很远很远,远到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在一个偏僻的弄堂里,父亲对他说,你在这里等我,我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

然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小小的孩子一个人在风里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天亮到天黑,天黑又到天亮。彼时他蜷缩在角落里,冻得面颊通红,而眼中那一点小小星火,也即将被寒风刮灭。

就在这时,谢怜出现在他面前。

他记得谢怜牵着他走过的街道,记得路灯下两人被拖长的倒影,记得他递过来的烤红薯的香甜,记得他掌心的温度。

花城又想起分别前谢怜手心的冰凉。

他想,这回轮到他来温暖他的哥哥,他的爱人,他的信仰,他的光。

 

5、

谢怜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手中沾血的石块。

他脚边面朝下躺了一个人,丨后丨脑丨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红红白白的流了一地,染红了他出门前刷干净的白色帆布鞋。

就在刚才,他用石头砸丨死丨了一个人,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这个人两天前还和他勾肩搭背的一起约球,谢怜还记得自己把球传给他,他一个高高跃起正中篮筐,那时少年神采飞扬,和他痛快击掌。

而一刻钟前,他面色狰狞的朝谢怜冲来,试图用一截钢丝勒丨断谢怜的丨脖子,扭打间谢怜摸到地上一块石头,本能的砸在他的脑后。

他不记得自己砸了多少下,直到他手臂酸软气喘吁吁,才停下动作,而那个人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他丨杀丨人丨了。

他竟然丨杀丨人丨了。

谢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造成的这一切,胃部止不住的痉挛起来。他跪倒在丨尸丨体丨面前干呕起来,空空如也的胃部什么也没有,他却吐得昏天黑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我丨杀丨了人……不对是他先要丨杀丨我的……但我丨杀丨了他……我没错……我错了……”

谢怜念叨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语,泪水已经糊了自己一脸。他已经神志不清,又哭又笑的扇自己耳光。

什么人都好,快来救救我吧!

他在心里乞求着。

哪怕丨杀丨了我也行,让我不再饱受这人世折磨,命数多舛。

“三郎……救救我……”

三郎!三郎!

谢怜猛然惊醒。

三郎还在等他!

谢怜眼中亮起光芒,仿佛找到了生存的意义。

我要活着去见三郎。

谢怜缓缓用袖子擦干脸上乱七八糟一片,刚刚那段试图丨杀丨了他的钢丝还紧紧缠在脖子上,攥在那人手里。说来也奇怪,他刚才都不敢多看一眼那具丨尸丨首,现在竟然有勇气去掰丨尸丨体丨的手。那人攥的死紧,谢怜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掰开,取出沾了那人血迹的钢丝,收进自己的袋子。

他决定把这个作为自己的武器,然后去翻了那人的丨遗丨物,摸到一件冷冰冰硬梆梆的物品。

是定丨位丨器丨。

谢怜露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有了这个,他就能更容易的找到三郎了。

谢怜站起身,对着丨尸丨体丨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6、

谢怜和花城都不知道的是,在临时充当指、挥部的校舍里,谢怜和花城一个人占据一个屏幕,君吾正端着咖啡,像看电影一样欣赏着他们的行动。

周围三三两两的军丨人同样嘻嘻哈哈的看着这帮可怜的羔羊在绝望中的挣扎,立在旁边的小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名字,后面跟着大小不一的数字。

对于这些大人来说,少年们的痛苦与悲伤不过是一场格外刺激的丨赌丨博丨。当红色粉笔划过一道名字,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谁又赚了一笔谁又输了多少的区别。

有军丨人走过来,状似不经意的问君吾,“老师,您不跟着一起下注吗?”

“当然。”君吾微笑着把咖啡杯搁在桌子上,精致的瓷杯和坚硬的桌面碰撞发出清脆一声,君吾往沙发椅背上懒懒一靠,指着屏幕上那个清秀的少年。

“我选他。”

军丨人有些意外:“谢怜?”

这可不是什么好选项,那边小黑板上的投注就属这位最低,在他们看来,谢怜这种文文弱弱的公子哥,即使侥幸丨杀丨了个人,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更何况前期调查来的那些资料,那个悲天悯人的,甚至愚蠢的想要反抗丨法丨律丨为此不惜与父亲闹翻离家出走的少年,绝对活不到还剩十个人的时候。

君吾唇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意,道,“谢怜可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当然,也是最像我的学生。”

军丨人带着似懂非懂的表情退下,君吾两根手指搁在太阳穴上,闭上眼睛。

多年前的记忆翻涌而来。

他站在火海中,耳边是凄厉到绝望的嚎叫,他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下一刻被丨子丨弹丨穿透胸膛。

他猝然睁开眼睛,抬手打翻桌上瓷杯,在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中淡声道。

“谢怜,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所期盼的,人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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